时安和姜礼还在。这两人要是打起来,今天都别想走了。
时绮果断道:“我自己来。”
翻墙而已,对他来说算得上家常便饭。
他轻手轻脚翻上去,想到什么,特意站在墙上看了一眼隔壁。
陨石边牧缩在树下瑟瑟发抖,一声不吭,以往见到人,它都会撒欢似的扑过来。
今天怎么被吓成这样。
像看出时绮在想什么,路上Alpha低声解释:“我只看了它一眼,没做别的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牵住时绮的手:“庙会上人很多,怕你走丢。”
话音刚落,时绮另一只手就被另一个人握住。商随自然而然地说:“我怕我走丢。”
Alpha忍无可忍:“你有病?你能不能看看自己多大一个?”
商随:“你没病?你要不回去照照镜子,嫉妒心都快溢出来了,没看见狗都被你吓得不轻?”
时绮被夹在中间,左右两个人隔着他相互对视,两双狐狸似的眼睛流露出腾腾杀气,像恨不得把另一个自己干掉。
时绮一瞬间想说要不你俩手牵手算了,挺配的。
“所以,”时绮忽然问,“我是在梦里吗?”
没有人回答。
时绮自顾自道:“我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?”
“你猜猜看,”商随玩笑似的说,“可能因为梦里也很想我吧。”
“……”Alpha嗤声,“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一路吵吵闹闹到了庙会,远处的湖岸漂浮着千万盏花灯,连绵而成的光辉此起彼伏,仿佛一条条鳞片闪闪的游龙。
千百年来,祁江人在花灯上写下心愿,待一盏盏花灯顺湖面飘远,象征愿望抵达神明的耳畔。
“对了,你是怎么溜出来的?”
时绮还记得Alpha家里有三个看守,“是用了我教你的办法?”
他先前观察过他们,三名看守有各自的习惯,会在不同时间溜号。
Alpha迟疑片刻:“嗯,很管用。”
商随却在旁边莫名其笑了一声。
听见自己帮到了他,时绮微微弯起眼:“你还没告诉我,你为什么会被关在那儿?”
Alpha没有回答,而是提议:“去放花灯?”
时绮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