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以为商随不想和他的家人见面,不料对方听后眼睫低垂,语气透出失落:“我很见不得人吗?”
或许是现在十分清楚自己的心意,近距离和商随身处同一空间,时绮的心跳不知不觉加速。
他摇摇头说:“我怕你嫌她烦。”
“不会的,下次可以见。”
商随朝他笑了笑,而后伸出手,指尖掠过时绮耳畔的发丝,“头发跑乱了。”
他的目光划过时绮白净小巧的耳垂,忽然问:“你想打耳钉吗?”
“我怕疼。”
商随的手指顺势向下,轻轻揉捏他的耳垂:“你的耳垂很薄,应该不会特别疼。”
时绮只感觉被他触碰过地方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。他强迫自己盯着商随耳骨上的链条钉,尽量自然地接话:“你打的时候疼吗?”
“耳朵还好,但我想在其他地方打一个。”
“嗯?”
“这里。”
商随说着,微微张开唇,露出一小截艳红的舌尖。
时绮睁大眼睛,愣愣看向他。
亲吻时的记忆不由自主从脑海中闪过,他还记得商随是怎么缠着他不放,像要把他吞吃下去,一点点吮吸他的舌尖。
似乎嫌刺激还不够,商随直接问:“想在舌头上打一个,小绮觉得怎么样?”
他有意无意补充:“听说接吻时另一个人会有明显的感觉。”
“……哦,可以。”
时绮面上镇定,耳根却快烧起来。
抵达绘涧时,外面不断有细雪飘落。
江砚留的是朝向庭院的包厢,沿走廊一路向前,时绮听见尽头传来些许争执的动静。
他没想太多,正准备推开门——
“等会儿再进去。”
商随拉了他一把。
时绮反应过来,站在原地不动。里面的情况愈演愈烈,他忍不住问:“他们会不会打起来?”
“不会。”
商随毫无同理心,“打起来也不错,热闹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