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绮应了一声,没觉得商随这样细心有什么不对。
家里人都很宠着他,他对被人照顾习以为常。
离开之前,时绮注意到淋浴间门口有一条浴巾,看着是胡乱丢下去的,仿佛为掩盖什么。
商随是怕走路滑倒,所以扔了一条浴巾吗?
总感觉那边好香……
时绮摇摇脑袋,把这个没头没尾的想法丢出去。
床上放着一套休闲的卫衣套装。裤管又大又长,需要挽起来,腰也不合适,不过使劲拉一拉腰上的抽绳还是能穿。
但这套卫衣是粉色的水洗牛仔材质,上面还有喷涂的荧光花纹。
时绮沉默三秒,选择接受。
算了。
他刚才能从商随的行李箱里找出一件黑衬衫,已经耗尽寻宝的运气。
时绮脱掉几乎湿透的衬衫,想了想,又把自己的脏衣服和这件湿衬衫一同抱起来,准备带回去洗干净。
“我好了。”
他对阳台的方向说。
商随一进来就看见他抱着一大堆衣服,如同松鼠抱松果。
“你笑什么?”
时绮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
商随笑眯眯地回答。
“……”好想打他。
时绮的房间在上面一层楼,商随把他送了回去。临走前,商随看他脸上的潮红已经退去,想来发情期的影响正逐渐消散。
“如果晚上有什么不舒服,给我发消息。”
“好,谢谢你帮我。”
时绮犹豫片刻,望向他的眼睛,“晚安。”
商随脸上带着笑,回应道:“晚安,小绮。”
关上门以后,时绮把衣服往沙发一丢,蹬掉拖鞋倒在床上。
他渐渐清醒过来,不再像先前一样晕晕乎乎,一想到自己跟商随做了什么,时绮脸上烧得厉害。不由自主伸出手,摸了摸自己脖子后面那一块。
注入信息素时的快感麻痹了疼痛,那里被咬破了血,留下两个暗红色的小点,摸起来是一个相当对称的咬痕。
时绮划开手机,从联系人里找到商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