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那么多人,也没那么大的根基。
但有些事,不需要正面冲突。
他早就知道,在仁川做事,早晚要用到某些“特殊的人”。
所以一个月前,他就跟老五打过招呼,说要“借人”。
飞豹死得很利落,没有任何后患。
他需要做掉飞豹的人……
……
大约二十分钟后,一艘渔船从远处驶来。
船不大,锈迹斑斑,看起来就是普通的打渔船。
刘志学掐灭烟,下了车。
渔船靠岸,甲板上站着几个穿雨衣的渔民。
其中一个人跳下船,走上码头。
二十五六岁,平头,穿一件深灰色的冲锋衣,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。
刘志学迎上去。
“方青?”
那人停下脚步,看着他。
眼神很冷,像是在看一件东西,而不是一个人。
“刘志学?”他的声音也很冷,没有起伏。
刘志学伸出手。
方青看了看那只手,顿了一下,握了上去。
只握了一秒,就松开了。
“辛苦了,路上还顺利吧?”刘志学从口袋里掏出烟,递过去。
方青摇了摇头,没接。
“不抽。”
刘志学把烟收回去,没有尴尬,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