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无赦微怔着眸,眼底已被刺激出淡淡的水色。
他嘴里一阵乱唔,又因与她拉开了距离,而陷入了恐慌失措的境地中。
“你小声点儿,免得被月郤发现了。”奚昭想了想,将面包往里一塞,堵得更严实,“我去给你拿抑制剂,很快就回来。”
外面渐飘起了雨丝,她放弃了从窗子走的打算,没声没息地开了门,偷溜出去。
溜进薛无赦的房间也算顺利,一路都没碰着人。
她熟稔地翻开了床头柜,拿起支抑制剂就往外走。转身的瞬间,她却愣在了那儿。
!
蛇!
就在靠窗的那面墙下,静悄悄立着条漆黑长蛇。
那蛇一动不动地盯着她,偶尔吐一吐蛇信子。
他房间里怎么还真有蛇?
奚昭也没动,屏息凝神地盯着它。
就在她思忖着该怎么处理这条蛇的时候,它却陡然转身,顺着墙爬出了窗外。
没一会儿,就消失在了雨夜中。
走了?
奚昭眼也不眨地盯着窗子。
等了片刻,她快速上前锁住窗,这才离开。
回到卧室时,薛无赦却已摔倒在地,脑袋紧靠着垂在床边的被单,失神摩挲着。
奚昭费劲儿将他扶起来,取出抑制剂。
但在扎下抑制剂的前一瞬,身后忽传来阵声响——
有人开了窗。
夜里的冷风吹至背上,奚昭下意识回身看去。
却望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。
窗台上,太崖半蹲在那儿,一手掀开窗帘,垂落的发丝滴下点点雨滴。
“这么晚了,还没睡么?”他移过视线,看向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薛无赦,眼尾微挑,却瞧不出多少笑意,“看来我来得不巧。”
奚昭:“……你听我解释。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