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他视线下移,那从未有过的异样突然闯进眼帘。
瞥见的瞬间,他眼中忽划过茫然和慌意。
也是这时,嗅觉变得更加敏锐。
在这秋雨潇潇的夜里,他竟嗅见了奚昭的气息。
他僵硬地抬了头,在桌前椅上看见了一件破损的外袍——
是奚昭的。
他今天陪着她修习驭灵术,驭使的灵刃太过锋利,将那外袍割破了好几处。
她便随手一丢,说改日再毁了去。
原本若有若无的淡息变得越发明显,如小钩般抛过来,勾去了他的全部意识,就连满心燥热也稍有缓解。
绯潜怔盯着,哽了哽喉咙。
良久,他往前迈了步。
却又因想起太崖的话而停住。
他该这般对待契主么?
好似不正常。
可是……
可是……
不知名的渴意越烧越旺,最后到底叫混乱的欲念占了上风。
是他不正常。
他抓起那外袍,抱在怀里拿脸蹭了蹭。欲壑得到些许满足的同时,他又暗自唾弃自己。
不正常。
不该有。
他微躬着身,力度大到几乎将那袍子嵌进身躯。
不该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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练完最后一道驭灵诀,紧闭的窗子陡然被风吹开。
奚昭召回契灵,关窗的时候发现绯潜那儿还燃着星点烛火。
门关着,窗户却大敞。
她稍拧了眉。
这人别不是又跑出去乱逛了。
她关上窗子,转身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