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一直待在月府里,唯两回出府,还都有人伴在她身边。也不知她哪儿来的本事,悄无声息间就养了这么个人在身边。
良久,他才道:“你把这人留在身边,只会更引人注意。”
怕是任谁到了她的院子,第一个看见的都是这戴了斗笠的侍从。
或还会想尽办法掀了他的斗笠。
奚昭便看向绯潜:“要不还是摘了斗笠?”
绯潜迟疑一阵,随后点点头,取下斗笠。
太崖便看见了他缠在头上的白布。
裹得很周全,除了双眼睛什么都看不见。
太崖:“……”
他闭起眼,从肺腑里送出声长叹。
所以这人到底在用斗笠挡什么。
怕别人认出他头上的白布来自何处吗?
这般头脑,如何做得好事?
绯潜听见那声长叹,躁恼蹙眉。
这人什么意思?
奚昭也有些看不下去了,以手掩嘴对太崖解释:“他思考的方式有时与别人不大一样。”
看出来了。
太崖缓睁了眼,垂手。
手垂下的瞬间,有十多条细长黑蛇从他袖中飞出。
飞至半空,便化作弯曲利刃,朝绯潜径直打去。
速度奇快,眨眼就已逼至身前。
绯潜下意识将手伸至腰后。
随后,他手中便化出把横刀。通体漆黑,刀身
坚硬(),刃锋柄长。
他持刀作砍?(),反应敏捷,眨眼间就将那些弯刃砍得七零八落。
但数量实在太多,有几片薄刃从他面颊划过,割破了那裹缠在头上的白布。
眼见白布就要掉落,他砍飞最后一片薄刃,抬手捂住白布,挡住了大半张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