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了个巴掌再给颗糖?
他垂下眼帘,含笑拿过那些灵石。
“一如当日所言,奚姑娘若有事相求,金银皆可。”他转而走至月郤身边,手作剑指搭在他额上,同时道,“我以为你会趁机离开。”
奚昭没说话。
她其实也想过就此逃跑。
但她没弄清月郤给她的琉璃球究竟是什么,又为何能压制住禁制。
要是这琉璃球在逃跑中途失了效,那岂不是自讨苦吃?
看着淡黑色的气息不断注入月郤的额心,奚昭蹲在太崖身边,突然叫他:“道君。”
太崖头也不抬:“何事?”
“你和蔺道长是在逃难吗?”
“……”太崖扫她一眼,“奚姑娘问得未免太直白。”
奚昭偏过头看他。
白日里打他时没用多大力气,但他颊上到现在都还浮着淡淡的红。
她忽然冒了句:“你我之间,何须说些拐弯抹角的话。”
太崖轻笑。
“我竟不知自己已和奚姑娘熟稔至此了。”他顿了半晌,又说,“算是。”
听得“算是”二字,奚昭更起兴趣:“何故逃难,
()是和薛家结了仇?”
上回蔺岐见着薛知蕴,还躲她来着。
“倒没那么严重。”太崖轻描淡写地说,“不过是有人在背后追杀,担心薛家出卖罢了。”
?
什么??
奚昭面露错愕。
什么追杀?
她以为太崖二人和薛家顶多有些过节,需要避着走罢了,可从未想过能与性命扯上干系。
而且要真是这原因,月楚临竟还让两边的人同时住在月府里。
月府是挺大的,但是……
他怎么敢的啊!
足怔了半晌,她才艰难开口:“你们……是逃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