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边疆百姓,日夜遭受荼毒,民不聊生!”
“你却还要再等几个月?”
“你可知道,再等几个月,就意味着要有多少我大庆国的子民,死在北夷国的屠刀之下!”
性情耿直的薛景云,忍不住说道:
“爹爹,大庆国也不是咱薛家一家的大庆国,为什么边境有难,非要揪着咱家不放?”
“他皇帝老儿干吗不直接上前线指挥打仗去?”
“还有那个镇南王,不是了不起啊,也别让他镇南了,让他去镇北去!”
“南边山越之地,你和哥哥荡平了,用的着他去镇南?”
薛景云的话,让江尘听了心里舒服的多了。
但却激怒了薛三爷:
“景云,你这是说的什么话!”
“难道你忘了‘君忧臣辱,君辱臣死’了么?”
“君父乃国家之重,怎么能轻易的上阵杀敌!”
“若让一国之君御驾亲征,那要我们这些将军又有何用?”
薛景云丝毫不退缩,反而有点仗着胆子跟爹爹较真下去的意思:
“那也得有个死活吧!”
“为什么都是将军,他镇南王就能游手好闲作威作福,我哥哥就得抱病出征,命悬刀尖?”
“做皇帝的处事不公,难道还不允许他的臣民抱怨了么?”
薛三爷忽然举起手掌,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。
“你要打我啊?”
薛景云反而不依了,往前走了两步,把身体靠了上去:
“娘在的时候,都舍不得打我。”
“娘不在了,爹爹也不疼景云了,那你打,打死我好了。”
“等到了那边儿,好跟娘作伴,也不敢说爹爹的不是。”
说着话心头委屈,眼泪滚滚掉落下来。
“好了,好了好了,妹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