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心月比划着指了指秋蝉和扶风,在自己身上点了点。
楼泊舟明白,伸手在扶风肩膀上轻轻拍了拍,等对方一转身,便眼疾手快将他穴道点住。
扶风傻眼,且困惑:“圣子?”
秋蝉闻声转过来,也被定在原地,无法动弹。
云心月从扶风挂着干粮的手臂上取下一个包裹,说了声抱歉,拉着楼泊舟转身就跑进窄巷里。
可怜扶风憋着“圣子”、“公主”的称呼不能喊,脑子都快卡住了,还是秋蝉先想到,嚷嚷了一句:“侍卫!郎君和娘子跑了!”
但已经没用了。
他们慢的这几息,足够楼泊舟抱着人翻过重重屋檐,把镇上街道远远甩在身后。
双脚踏上车马碾压夯实的小道,云心月才松了一口气,但也多了几分不好意思。
她抬头看少年:“确定沿路都留好线索了?”
若是那地方当真危险至极,可就全靠沙曦他们当后援驰救了。
楼泊舟“嗯”了一声,道:“只要他们不蠢,应当不难发现。”
再不行,他给秋蝉留下的黑蛇,也能找到他所在。
云心月摩拳擦掌:“那就走吧。”
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。
有追去的银蛇带路,他们很快便找上杨家村。
可——
云心月看着吊挂在两座山之间的粗大草绳,再低头望一眼底下滔滔江水,咽了一口唾沫。
“你说,他们住在山的那边?”
离谱了吧!
通道要是两根铁索,她都能道一句实在艰难,但这可是草做的绳子,它甚至连麻绳都不是。
这哪里叫艰难,简直是要命。
“确实是这样没错。”楼泊舟感应到的气息,就在对面。
探头往下看了一眼近百米的落差,迎面而来的江风,已经把她吹得透心凉。
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:“那可是个疯子,他是怎么出来的?还有,他们扛着那疯子,怎么回去?”
不怕半路疯子挣扎,草绳断裂,一起掉落江里被冲走吗?
“他们杂技传家呢吧……”云心月捂着眼睛,后退了两步。
站远了,看着摇摇晃晃的草绳,她还是觉得寒气从脚底升到心里。
看着都害怕。
楼泊舟察觉她的惧意,问:“还过去吗?”
云心月迟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