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仁轨亲自掌车,直奔太医署。
魏征轻轻叹了口气,他回首看了眼之前张玄素所跪着的地方,膝盖的位置,已是有了凹陷。
“当初,老夫该拦一栏玄素的。”魏征心里颇为难受。
“这是陛下征召,张大夫一向尽心职守,对朝廷,对陛下,毫无二心,既然陛下有需要,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。”房玄龄摇了摇头,示意魏征不必自责。
魏征点点头:“玄素性情刚烈,并且恪尽职守,东宫,确实不适合他,去北山县,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,这段时间虽短,可相信,玄素却是疲累至极。”
房玄龄点点头:“北山县,确实适合他。”
说着,他又看了眼身后几乎被焚毁殆尽,并且一眼就可看到对岸的曲江码头,一点遮拦都没有的地方。
这里曾算的上树冠丰茂的柳树,已全部成为了光头,除了主干没有燃尽外,其余枝条就没有幸免的。
成排的,黝黑的,冲天的柳树躯干,这画面,说实话,有些渗人。
“哎·······”
“不知春天到了,这里的柳树,还能发出几枝。”
“走吧。”
房玄龄叹息。
“这么多条人命,开春后,定能生出新绿。”魏征甩了甩袖子,和房玄龄等人一同并肩离去。
柴绍和程咬金,秦琼,尉迟敬德他们站在一起,望着已是开始渐渐散去的百官,挠了挠头:“这么说,老夫可以朝太岳要棉衣棉服了?”
秦琼颔首:“是这个理。”
“只是········”
“哎!”
“当时,咱们就该全力阻止这个所谓比试的,如此,也不会有这么多始料不及,而又悲惨的事发生了。”
秦琼沉重中,带着浓浓的悲伤。
昨夜的惨剧,让他这个汉子,忍不住都落泪。
“是啊!”柴绍长长吐了口气:“一个尚书左仆射,半个曲江坊,数不清的人命········”
“全都为这个所谓的比试献祭了。”
柴绍双眸间,也都有些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