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让他们一心为自己做事,这比试,自己会输?之前,他从未想过会输这件事。
而那些节省下来的成本,自然就能全都运往东宫!
所以说,事已至此,只能继续压榨织工,压榨仆从,压榨那些蝼蚁,把她们身上的最后一滴血都给压榨干净,这也是唯一的法子了。
张玄素瞠目结舌。
他觉得,自己之前一直所坚守的准则,在跟着殿下的这段时间,好像,有些动摇了。
若是以往,自己遇见了这样的事,绝对会拼了命的弹劾主官,绝对会拼了命的为那些可怜的织工,仆从发声,讨要一个公道。
可是现在········
他竟然觉得,殿下说的这些话,确实是有理的,确实········也只能这么走下去了。
自己,都变得有些麻木!
自己········
张玄素望着李承乾已离去的背影,站在来往人流中,站在朱雀大街中,站在那些拿着棉衣棉服开心欢喜的百姓之中··········
出神。
麻木。
发愣。
好似丧失了身体的操控,一动不动。
当他回过来神的时候,天色,都已是不早了,有雪花,从苍穹落下,张玄素扬起脑袋,雪花落在眼睛里,落在脸上,落在嘴巴中,凉·······
凉的透彻心扉。
长安,下雪了。
瑞雪兆丰年,好像预示着下一年,对大唐而言,又是一个不错的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