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拽着岑笙手腕,扭头瞪着两个年轻男人。
“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变态,你手里拿着啥玩意,撂下,不然我们报警了!”
岑笙默默抱起挎包,遮住胸口。
他不敢转身,生怕他们发现,自己是个缝合怪。
“我手里的?这是哭丧棒。你为什么一直盯着看,是想摸摸它么?可以摸,它很乖,不咬人。”
男人嗓音阴冷,无论跟哥哥说话,还是和乘客说话,语调都呆板缓慢,听着莫名诡异。
阿姨咽了口唾沫,掌心立刻出了汗。
听到哭丧棒,周围乘客都觉得晦气,纷纷往后退。
岑笙反手抓住阿姨的手腕,顺势挤进了人群里。
高大的北方老城居民,很快遮挡住岑笙的身影。他躲在后车门附近,小心地朝着两人看。
视线穿过人群间的缝隙,岑
笙终于看清黑白无常的长相。
两人差不多高,都在185左右。
嗓门很大,脾气暴躁的男人,穿着一件黑色短袖。
一头黑色长发高高束起,扎成干练的高马尾。即便如此,发尾也垂到了腰间。
男人皮肤苍白如纸,眉毛细长眼尾上挑,嘴唇很薄,唇色极浅。
五官精致,身材高挑修长。长得阴柔艳丽,面相却刻薄阴险。
他腰间挂着一条铁链,很像另类的装饰品。岑笙却能看出,铁链上满是干涸的血污。
如果说黑发男人,只是皮肤看着过于苍白。那一旁的白发男人,就白得不像人了。
他留着齐耳短发,一双眼睛漆黑如墨,不眨动也不转动。空洞无神,不像是活物的眼睛。
穿着宽松的白色短袖,和白色工装裤。遮住了身型,只能隐约看出,他很单薄。
皮肤是纯粹的白色,不偏黄也不偏红。
五官很完美,仿佛连每一根眉毛,都是精心雕刻成的。
他手里拿着哭丧棒,静静地站在哥哥身边。乍一看,像一尊精美的石膏雕像。
两兄弟长得,就不像正常人。
乘客们都不敢靠近,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。
似乎很不喜欢,被人盯着看。黑无常越来越烦躁,他踹了弟弟一脚。
“丢死脸了,走走走!我们下车!”
白无常嗯了一声,跟着哥哥来到后车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