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星:“呃……”
萧竞叹气,说了一堆服药期间的忌口问题,隋星感觉自己就像正在听紧箍咒的猴哥,连忙双手合十:“萧医生!我明白了萧医生!我们这就去吃花胶鸡!”
萧竞选的这家花胶鸡在灰涌市很有人气,8点多了也人满为患,好在萧竞早早订了位置。隋星虽然更想吃爆辣烤鱼,但对花胶鸡也不排斥,真开?始吃了,比萧竞吃得还快还多。萧竞早早放下筷子,隋星感叹道:“你们中医吃东西都这么斯文吗?”
萧竞解释:“一直是这个?饭量,习惯了。”
席间,两?人随意?地聊天,默契地不提案子,话题几乎围绕着萧竞当中医的趣事?。最后结账时,隋星忍不住说:“这次你请我,下次我请回来吧。”
萧竞笑着点头,“只要不吃爆辣烤鱼就好。”
隋星是?坐地铁去的诊所?,萧竞开?车将她送到家,又叮嘱了一番服药期间的忌口问题,隋星溜得飞快。看着她的身影在后视镜里消失,萧竞始终挂在唇角的笑容消失了。他拿起另一支手机,看到上面有一条新消息,迅速打了几?个?字回过?去,然后打弯离开?。
乔恒接到海姝提交的申请,把海姝叫到支队长办公室来,“你想重新调查涌恒集团?”
海姝说:“不是重新调查,我相信当年荀队,还有灰涌市的大?家已?经抓住了每一个?细节,只是孔平远这个人身上疑点太多,他可能与特勤二十年前的案子有关,而这起案子过?于?复杂,时间跨度也很长,我们找到一个线索太不容易。从孔平远看涌恒集团新闻这件事?上,我大?胆假设,他与涌恒集团也许有联系,现阶段我无法判断这是?什么?联系,但涌恒集团的人可能会给我一个?思路。”
乔恒沉默地审视着海姝,海姝站得笔直,像一株在朗风中干净挺拔的树。
片刻,乔恒放下申请,笑了,“你这样的人,祁斌居然舍得让给我。”
海姝微微挑眉,对乔恒突然提到她的前上司稍感意?外。
“既然你觉得值得查,那就去查。”乔恒潇洒地签名,但在丢下笔时又神情严肃地警告,“如果这条线没?有收获,不是?你料想的那样,你赶紧把精力给我调回来!我让特勤来协助我们办案,他们倒好,还来薅我们的羊毛。”
海姝哭笑不得,“知道了乔队。”
涌恒集团曾经的头目之一钱桦被关押在灰涌市郊区的监狱,关押在这里的几?乎都是?罪大?恶极的重刑犯,很少有人会去探望他们。而他的姐姐钱樱被关押在另一所?监狱,由于?精神问题,不适合面对警察。
隔着挡板,海姝看到穿着囚服的钱桦。他低着头,显得单薄而没?有气势,任由狱警引导前行,像是?轻轻推一把就会摔倒。
海姝看过不少钱桦的视频、照片,十多年前,此人飞扬跋扈,嚣张程度远胜于?龚照那类富家子,眼神中就充满视旁人生命为粪土的狂妄。但现在,经过?多年牢狱生活,他的目光变得很钝,开?口也很有礼貌,还冲海姝局促地笑了笑。
“很久没?有人来看过?我了。”钱桦的笑容甚至称得上憨厚——如果不考虑他曾经作过的恶的话,“这位警官,有什么?需要我帮助的吗?我都配合。”
海姝出示养老院的照片,“这个地方你有印象吗?”
钱桦看了许久,困惑地摇头,“这是?哪里?新修的吗?哎,我进?来这么?久,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了。”
海姝对他的示弱感到作呕,接着出示孔平远的照片,“这个?老人名叫孔平远,你见过?他吗?”
钱桦还是一脸茫然。
海姝说:“在你们涌恒集团瓦解后,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看涌恒的新闻。”
钱桦尴尬地抓了抓头皮,“这个?,因为所有人都恨我们吧。理解,我理解。”
海姝有些失望,这条线果然没有什么价值吗?孔平远神秘归神秘,但和涌恒集团无关?不过?既然来了,海姝接着往下问:“这个图案你见过?没??”
贴在挡板上的是沙漏图案。